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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就是讲述了一个已婚女人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一样的男人,一个是偶然相识却瞬间迸发出激情的弟弟一样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就代表了这个女人的两种需求,一个是心理上的需求,一个是生理上的需求。
就像《上海宝贝》那本小说,女主角也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男友天天,外表俊美,但是个性无能。一个是德国男友,身体健硕,能给女主带来生理的满足。这两个男人同样反映出这个女主角的两种需求,一种是心理需求,一种是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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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也可能是基于这两种需求。
张爱玲曾说过一句名言“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希望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白玫瑰不一定要漂亮,但要绝对的温柔善良,用温柔来抚平男人的烦躁不安,用善良来体恤男人的一波三折,对男人的父母孝顺有加,对男人的亲戚朋友彬彬有礼,对孩子的教育恰如其分,对家里的经济管理有方。而红玫瑰是典型的面若桃花,眼含秋波,腰如细柳,风情万种的女人。虽然不一定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姿色上乘,要不然为何男人一见便会七魂少了六魄,然后一掷千金为佳人。
其实才女李碧华也说了同样道理的话,只是表达形式有所不同而已。“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她却是树顶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到了青蛇,她反而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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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蛇与青蛇,就像张爱玲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就像《红楼梦》里的宝钗与黛玉。白蛇白玫瑰或者宝钗这样的女人,身上有建设性的东西,可以成就一个男人。如白蛇般拿出体己资助男人的事业,如白玫瑰般相夫教子,如宝钗般规劝男人读圣贤书啊,上进啊,获取功名啊。白蛇般的女人,目标明确,行动力健旺,不会有多余的心智挣扎。她们是乔木,撑起身边的男人,撑起一个家。
而另一些女人呢,青蛇,红玫瑰,黛玉,她们就是那些情不知所起,竟一往而情深的傻女人。她们的人生是有一点点倾斜的,满地都是六便士,她们却偏要抬头看月亮。她们的眼神是有一点点斜睨的,康庄大道就在前方,可她们眼波流转之处,入眼的尽是小径上的花花草草荒原里的风花雪月。人生自是有情痴,说的就是她们吧。她们是开在男人心头的一朵柔弱的花摇曳着吧心痒痒,掐掉又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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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白蛇厮守终身,以成就自己;又渴望能有青蛇这样的女人,来点缀自己荒芜的生命。可当两者不能两全的时候,男人首先掐掉的就是那朵在夕阳里摇曳的花,虽然惹人怜爱,却也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啊!
男人与青蛇纠缠一时,却与白蛇厮守终老。垂垂老矣的某一天,他回想自己的人生,就像翻看一本书,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他与白蛇的点点滴滴;结婚生子事业有成……可突然,在生命中的某一个时刻,这本书出现了空白。一页一页,全是空白,这些空白页,令他莫名心痛!
这些空白页是留给青蛇的,原来青蛇带给他的那种不抱希望的曲意逢迎的抵死缠绵的极尽魅惑的情爱啊,没有显现在他人生的书上,却早已渗透进了她的血液中。